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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马

——老马小马父子在伦敦的爱情故事
1999-02-24 来源:生活时报 原著:老舍 改编:光远 我有话说

第十四集

温都太太:玛力的姑妈多瑞不能来伦敦了,恐怕你和马威只能出去吃饭了,行吗,马先生?

马则仁:没有问题。(感慨)你毕竟有个家,我和马威离乡背井,在中国人看来,这是最凄惨的事了。

温都太太:马先生,别难过,就把我这里,看做是你们的家好了。

马则仁:(一惊)什么?

温都太太:(马上改口)我的意思是,你们中国人好说一句话,宾至如归,在我家,你不必像客人那样拘谨。

温都太太见马则仁带着小狗拿破仑走了,就掩上了门,脱掉睡衣,换上了一身很性感的衣裙,坐在梳妆台前认真地打扮起来,她对自己的风韵犹存,感到十分满意。忽然,她碰到了丈夫遗像的冰冷的目光,一丝慌乱换成羞愧的神情在她脸上掠过。

瑞贞公园,马威拿着一本书漫无目的地在公园的小径上踱着。风光宜人,可一点也吸引不了马威,他眼前晃动的全是玛力的影子。

马威在书房给凯瑟琳讲中文,此时,玛力从外面走进。

玛力:呆会去看着拿破仑,让你父亲看我不放心。我最近给它买了新项圈,一定呀。

说完,她怪神秘地盯了马威一眼。

凯瑟琳:她暗示什么?提什么项圈?

马威:也许她要告诉我什么事,她给温都太太的条子,常常借助拿破仑。

凯瑟琳远去,门缝里挤进拿破仑。马威上前摸了一下项圈,果然夹着一张纸条,马威展开一看,喜上眉梢。马威抱住拿破仑,亲了一口,他从心眼里感激这位“爱情信使”。

马家古玩店,马威告诉李子荣,爱上了玛力。

马威兴冲冲地来到电影院,可玛力因华盛顿请她去看戏而走了。空荡荡的电影院前,孤零零站着马威,显得孤寂、冷落。泰吾士河畔,马威沿河而行。电闪、雷声,大雨如注。浑身湿透的马威冲到一个候车亭下避雨,可巧,他发现了正在说笑的玛力和华盛顿。

马家父子送温都太太母女去度假。

玛力:马威,我为昨天的事儿,向您道歉。

马威:(冷冷的)不必道歉。

汽车启动,车里车外,挥手道别。

夜深人静。马则仁手持温都太太给的“备忘录”,一桩一桩履行看家职责,最后走入温都太太的卧室。当他走出温都太太卧室,来到玛力卧室前时,门开着,有一个人呆呆站着。

马则仁:(惊呼)谁?

马威:是我,父亲!(低声)没做什么!您别胡猜!

马则仁:(大怒)说我胡猜?我什么不知道呀,闹媳妇,也没这么闹的,丢人败兴!

马威:父亲,这些天我心里很乱,可现在好了!我去她的屋,为的是表最后的决心,我知道,她看不起咱们,没谁看得起咱们!从今以后咱们得打起精神做咱们的事!您应将李子荣留下,求你了!

马则仁:(动情)儿呀,只要你知道好歹,我是什么事儿都能应你!

温都太太家,马则仁起了个大早,将屋子收拾得纤尘不染。门铃响了。马则仁喜孜孜拉开门,进来的是同样喜气洋洋的母女俩。

温都太太;我晒黑了吗?

马则仁:不,你显得更年轻,更漂亮了。

温都太太:我发现你很绅士。

马则仁:夫人,在中国,我就是上等人,也可以说是一个中国绅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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